在高三,我的那句“我风流,但我不淫荡。”在她的那句“你很没出息”中一直搁浅。而这些一切又一切的起源来自我的那句:“我迟到,但我不旷课。”在班主任的“谆谆教导”下变成了:“我迟到,但我不闹事。”从此,屡教不改成为了我的专有书签。
我觉得,进入高三是一个美丽的错误,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过客,更是因为我是一个差生,所以我没有资本去买那张昂贵的船票,来抵达人生梦想的彼岸。
每次,当我抱着足球在即将响起的上课铃之前冲进足球场时,内心的负罪感油然而生。于是,就一次次的带球奔跑。不想停下,更不敢停下。直至累的落魄的像只奄奄一息的狗喘着粗气。伴着汗水时抑制不住的对这个世界的失望。
有一天,我同样漫无目的的溜达在每个角角落落都了如指掌的校园里。没有开始,更不知什么时候结束。这时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浅灰外套的女孩,那颜色如我过往的生活那般空寂。她甩着手,同样的没有目的可言。有的只是不羁的眼神和坏坏的笑容。
“逃课?”她围着我转了一圈,感兴趣的问道。
“恩。我猜你也是。”我反问。
“是,我们是同为天涯沦落人。”她眨了眨眼睛。
我们相视一笑,交谈起来,大概因为习性相同吧,很快,我们熟识起来,我看了看面前的墙,有些肆无忌惮的问道:“看你性格挺野道的,敢不敢翻墙?”她一听,不屑的看我一下,二话没说,就翻了过去,其速度之快,动作之敏让我叹为观止。我也边笑边翻墙说道:“你的墙上的飞檐走壁的功夫少说也练了一年半载吧。”她笑着拍了我的头说:“聪明。”
闲着无聊,她出主意要去游戏厅,那里乌烟瘴气的,不过,我早已习惯。她更是兴奋,没多余的话,就冲我要烟。我也没太多的惊讶,因为她那翻墙技术就让我观一处而知全部了。就递了过去,果其不然,她熟练的吸了一口,徐徐吐出,动作甚是妩媚。烟雾缭绕中我看出那丝毫不带半点做作。于是,我们就在那打起游戏机,直至上晚自习……
从此,我告别了无所事事,每次都在那一带区域游荡,她也很默契的出现在那里。我们就一起翻墙,游戏。不过,我们都不会问对方的名字,因为,名字在我们看来只是一个代号,我们只是一条孤独的鱼,彼此找一个人来比谁吹得泡泡大来取乐而已,用来打发无聊的高三。这持续了好长时间,慢慢的,我逐渐害怕,害怕日久生情来纠缠,却又隐隐的期待……
这天,我们象往常一样嬉闹,这时,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:“你们是哪个班的?”我们回头一看是教导主任。二话没说,我拉着她就撒腿就跑。她一边大笑不已,一边骂着那个教导主任:“来啊,追我们啊,死胖猪……”的确,那个教导主任肉满膘肥,追了两步就像只狗似的大喘特喘起来,站在那里咒骂不止。当我们停下来时,相互取笑对方狼狈的样子。
就在这个时刻,我终于懂得令人“始料不及”时那么的始料不及。愤怒的父母和那满脸苦霜的班主任来到我们的面前。我突然变得你们不相信的平静,因为我感觉这天迟早要来的,我仿佛时完成任务的无所重负。甚至感到了从未有的轻松。
“难怪你会堕落到这种程度,课到不上了,来陪着这个野丫头玩,要不是你班主任告诉我们你经常旷课,我们还以为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呢.....”母亲再也忍不住愤怒,气通通的骂了起来。她听后,立刻反击,说到:“什么野丫头,你儿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,谁要跟他认识啊?什么东西.”之后,扭头就跑了。我知道这话是她的一种救我,也救自己的手段。但是母亲是怒不可竭。刚准备训斥我,被班主任打断说:“她是哪班的?叫什么?”我诚实的回答:“不知道。”母亲再也忍不住,挥手就是一巴掌,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脸上。还骂道:“不要脸的东西,到了这时候还护着她……”
有时候,当一个人贴了一个不老实的标签,他就算说出了天大的实话,也会被人认为那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所以,我虽然感到脸部很疼,但,更感觉可笑,很想哈哈大笑。
最后,在班主任各种威逼利诱,和父母的苦口婆心的教育下,我最终没说出那女孩的名字,因为我确实不知道。之后,班主任毫不客气的让父母替我做了保证,如果再有此类谈恋爱,或旷课的事情发生,就直接走人。母亲含泪答应了,一阵心酸涌上我的心头,泪水还是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……
日子平静的过了一段,我也老实了许多,也算为了父母,在我看来,这也是一种对父母的孝顺。但是,内心的那种不习惯的安逸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。我真的有些思念她了,于是,我压抑不了那种压抑,逃了出来。
我依然走到那片令我牵魂的区域,眼前是一片浅灰,是她。内心是渴望后的欣喜,但很快被班主任的寒霜,父亲的怒容,母亲的眼泪所抹杀的干干净净,我逃避的试着躲开她的欲言而止,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到她那不羁的眼神,但缺少了是那坏坏的笑。她走了过来直直的看着我说道:“我喜欢上你了。”我一阵窒息,勉强尴尬的笑了笑:“你找错人了。”她黯然的说道:“你也喜欢我吧,你只是不敢承认……”我掩饰:“别开玩笑了,说说你这么多天发生的事吧。”她闻言大怒:“你就这么没出息的不敢承认?”我听后,默默无语。之后转身走了。后面是她气急败坏的要挟:“你一定会后悔的……”
事实上,过了几天,就传来了她转学的消息,原因是,在九月二十二那天,她那晚出去喝酒,被一个每天追她的小男生灌醉,拉到了包房里被糟蹋了。我永远记住了,九月二十二正是我拒绝她的那天.因为那一天她真的让我知道了后悔……
不过,那几个被我打趴下的小男生透露了一件事。她在喝醉的时候,不住的叫着我的名字。
我笑了笑,说道:“原来。她知道我的名字……”接着,我狠狠的朝自己嘴巴上抽了一巴掌,泪顷刻止不住的流了出来。顿时,一阵眩晕,感觉世界迅速倾斜,坍塌!